【摄影师手记】
第一次把镜头对准习呆呆，是在一个下午三点的老洋房里。她推门进来，白T牛仔裤，马尾松松散散，像刚下课的高中生。谁也没想到，这个看起来软软糯糯的姑娘，能把镜头里的159个自己，演成159种不同的情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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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套片子我选了逆光。阳光穿过百叶窗，在她侧脸切出细密的金线。她没看镜头，手指拨弄着窗帘流苏，像在读一首别人听不见的诗。快门按下的瞬间我懂了：习呆呆的“呆”不是迟钝，是把所有尖锐都收进软壳里，等你靠近才轻轻扎你一下。
到第47套，我们去了天台。风大得能把裙摆吹成旗帜，她站在边缘踮脚，像随时会被风带走。我以为她会怕，结果她回头冲我笑，眼睛弯成一道桥。那天拍的是胶片，颗粒粗粝得像上世纪的港片，她往栏杆上一坐，小腿晃啊晃，就把整个城市的黄昏晃成了柔光滤镜。
第89套最疯。我们把浴缸搬到废弃工厂，灌满牛奶和蓝色墨水。她沉进去时颜料顺着锁骨往下淌，像银河在皮肤上游走。拍到一半她突然举手：“等等，我要先吃块糖。”含着草莓味硬糖继续泡，糖纸漂在水面反光，成了整组片子的神来之笔。后来这组被粉丝叫“溺水的星星”，说看久了会听见潮汐声。
第126套是纯欲分界点。她穿男式衬衫，领口开到第三颗纽扣，露出的锁骨窝刚好能盛住一滴雨。镜头拉近时她睫毛颤了颤，像被惊动的蝶。拍完她凑过来看回放，头发扫过我手腕，带着婴儿爽身粉的甜味。那天收工后她偷偷把衬衫塞给我：“洗过再还，袖口有我的口红印。”
现在更新到第159套，是上周的雨夜。我们在便利店门口拍胶片，她咬着关东煮竹签，雨把刘海打成绺。灯箱光把她照得像被泡发的茶叶，软软地舒展。突然有只流浪猫蹭她脚踝，她蹲下去用竹签喂它鱼豆腐，猫舌头卷走最后一口时，她抬头看我，眼睛比路灯还亮。
回看这些年的合作，习呆呆的写真从来不是“拍”出来的。她会在拍摄前把场地踩三遍，记下哪块地砖有裂缝，哪扇窗会在下午三点零五分透进三角形的光。她包里永远有彩色创可贴和草莓糖，前者给磨破的脚后跟，后者给低血糖的摄影师。她说镜头像猫，你得先让它闻闻你的味道。
159套写真，159次心跳错位。有人爱她的牛奶肌，有人爱她的锁骨钉，我最爱她把胶片相机对准反光板时，突然哼起的跑调儿歌。下次更新会是什么？也许是雪地里赤脚踩出的脚印，也许是阁楼里用投影仪制造的假星空。但可以肯定，当第160套发布时，她依然会带着草莓糖，在某个意想不到的角落，把日常过成电影。
收藏夹里的“持续更新”四个字，从来不是承诺，是预告。预告下一个平凡午后，习呆呆会用怎样的方式，让你重新相信——原来发呆这件事，也能开出花来。
